《獵龍行動》之特警 第三章 初生之犢(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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韓競著裝完畢依約來到隊長室找「師仔」報到後，很快被帶到停車場，上了一部黑色廂型車，還沒將車門關妥，前座的駕駛已經踩緊油門往前衝。

哇咧。

韓競心裡暗叫了聲，還是周世華即時穩住他的肩膀，他才沒往前撞上椅背。

「師仔，我們這是要去哪？」韓競順了口氣，訥然問。

周世華沒直接回覆韓競，卻是朝著前座道：「博濟，人我給你帶來了，聽你安排。」

一車就四人，前方開車的駕駛是負責這個案件的偵查正黃博濟，副駕則雷打不動地閉目養神，臉上還蓋著一頂登山帽，沒有理會旁人的意思，只有黃博濟回頭和韓競打招呼。

「嗨，我是黃博濟，大家都叫我BOGI。」

他朝韓競咧開一個挺猥瑣的微笑，微胖的身軀配著臉上的黑框眼鏡，讓他看上去有點變態，一點都不像警察，韓競聽到黃博濟的綽號忍不住笑出來，剛好就幻化成一個友善的燦笑。

「學長好，我是韓競，請問我該做什麼？」

黃博濟接著介紹此行任務，韓競這才知道這是一場秘密行動，怪不得事前周世華讓他低調，誰也不能說。

簡而言之，這是一起由重案組和國際科聯合偵辦的跨國軍火走私案，有線報指出主嫌將大量軍火藏匿在北部山區，由於地勢險惡，對方火力強大，專案小組曾和周世華上山勘查過，但當時發現，僅有的一條山路被對方刻意設置了很多大石塊作為路障，懷疑軍火販子以此法暗中掌握入山車輛，因而不敢冒然前進，無功而返。

經過專案小組重新評估、修正行動計畫後，最後決定派女警與特勤隊員喬裝情侶徒步入山，方便掩人耳目。

「等一下車會停在半山腰的度假露營區，韓競和學妹上山，隊長和我一組留在車內待命支援。」

韓競目光瞥了眼副駕駛座，但「學妹」沒有招呼的打算，仍帽子蓋臉，動也不動。

「嗯。」周世華聽完黃博濟的行動規劃，輕輕點頭，但仍慎重地忖了忖，才側頭問韓競：「有沒有問題？」

「沒有。」

之前為了抓脫衣陪酒，他還扮過酒客，結果上上下下被年紀比他大一輪的阿姨摸遍，好像是對方比較開心，他都忍下來了，這回只是喬裝情侶，當然不成問題。

「那就好，學妹，你們打個招呼吧。」黃博濟推推一旁從頭到尾沒點動靜的人。

「嗨。」副駕駛座上的「學妹」這才慢悠悠地取下臉上的帽子轉過頭，扯了扯嘴角，語氣極為冷淡。

韓競還覺得奇怪，為何學妹感覺不太情願的樣子，結果定睛一看，當場傻住。

這要和他喬裝情侶的「學妹」，居、居然是……

徐歡！

難怪她要那麼彆扭了。

黃博濟見韓競老半天沒反應，以為他質疑徐歡的能力，趕緊解釋：「你別看我們小學妹年紀輕輕，她可是跨國犯罪專家，這次全靠她破譯掛線監聽的內容，才掌握到跨國軍火走私的情資。」

徐歡本來就很厲害，她能辦到這些事他可一點都不意外。

「我沒懷疑。」韓競收神笑了笑，點頭表示同意，但看上去就是魂還未附體的出神樣。

「韓競，這個勘查任務很危險，要提高警覺，注意安全。」周世華把一切看在眼裡，沒說破，僅是推推他，不緊不慢地提點。

「是。」韓競收回落在徐歡身上的目光，暗自深呼吸了幾次，平復要和徐歡一起出任務的激動。

黃博濟敏銳感受到空間中微妙的氛圍，他從後照鏡來回打量著，居然發現兩人外型十分登對，再度露出猥瑣的微笑，故意調侃韓競：「嘿嘿，我學妹很正齁，你『師仔』給你安的這差事不錯吧？」

「學長你……」韓競覺得很窘，此時卻是徐歡解了圍。

「BOGI學長，請你好好開車。」徐歡說完便重新將登山帽蓋在臉上，繼續閉目。

她那沒有溫度的聲音，頓時讓整個車內氣氛降到冰點，也因為車行一路往山裡去，窗外景色遠離了城市喧囂，越漸蕭瑟，氣氛更形凝肅，於是再沒有人說話。

韓競從後座往前望，隱約能在車輛彎彎拐拐的行進間，見到徐歡紮起的馬尾以及修長優雅的後頸，心中不免隱隱騷動。

分手後不再聯絡的這幾年，她幾乎沒什麼改變，眼神裡依舊透著傲然自信，對於未來的目標十分堅定，一樣的不服輸，一樣的逼人，在他心底，一樣的深刻。

兩人一前一後端坐著，任務當前，誰也沒心思兒女情長，然而視線雖沒交集，韓競透過後照鏡來回交錯，揣想著眼前的她與記憶裡做比對。

曾經，他是她心裡的牆，她是他仰望的光，他任由她肆意傾靠，直到她背對他遠走，現在命運又讓他們走回同一條道，未來和過去，還會一樣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