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獵龍行動》之特警 第五章 時局倥傯(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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華雲山。

半山腰的隱密林區裡，有個叼著煙的男人自農舍走了出來，他仰頭望向上方天空，問守在外頭的中年男子：「阿德，怎麼了？」

「龍哥。」阿德先是尊敬點頭，才繼續說，「最近常有直升機在我們上面繞來繞去，是要去山區救災嗎？」

山區有直升機並不稀奇，但在同一處來回盤旋就不尋常。

「不像要去救災。」被稱作「龍哥」的男人眉頭深鎖，眼底眸光複雜而世故，在原地看了一陣子，才又問：「最近你這裡有什麼異常狀況？」

「沒有，一切都正常啊，而且我有叫阿狗和大摳呆待在室內顧好『傢俬』。」阿德下意識回應。

「昨天條子衝了羅勇的點，我懷疑有內鬼把消息洩出去，你再仔細想想，有沒有外人來過？」他就是因為羅勇出事才上山查點。

「前兩天，是有一對登山的年輕情侶來借廁所，但沒什麼奇怪的地方。」阿德歪著頭，想起的確是有外人來過。

「不，爬山的年輕人很少，還離開登山步道到這裡借廁所，這就奇怪了。」龍哥生性多疑，很快發現不對勁之處。

「咦？」阿德愣著，不是很明白。

「看來這裡已經不安全要換點，你馬上叫兄弟整理一下，把那幾箱『傢俬』搬上車，人都撤離，越快越好！」龍哥丟下煙蒂用力踩輾，眼中閃過一股狠勁。

「好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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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博濟整理好空勤隊支援直升機拍回來的照片，連同相關卷證資料上呈地檢署，莫云舟很滿意，立刻替他聲請了搜索票，然而當他大陣仗帶著特勤隊上山攻堅時卻撲空。

無線電傳來第一線攻堅組的回報：「代號011報告，農舍裡沒有人、也沒有違禁品，經搜索確認是空屋，完畢。」

「怎麼可能！」黃博濟跳下指揮車往現場狂奔而去。

這場攻堅，一樣是由周世華帶隊，不過發現撲空後，他就先去處理其他事，將收尾工作交給韓競，因此當黃博濟來到現場時，是韓競等在門口。

「BOGI哥，和上次勘查的狀況不同，我們一來就是人去樓空的樣子，連監視器也全都拆了。」韓競拉下面罩向黃博濟說明。

「怎麼會⋯⋯」黃博濟不死心，衝進農舍，然而眼前根本家徒四壁，連翻找都不需要。

「博濟，你搞什麼，不是再三確認過了嗎？」莫云舟跟在黃博濟之後出現，眼見現場空無一物，臉色一沉，語氣不悅。

「檢座，昨天直升機來拍的照片你也看到了，連有人開車上山都拍得清清楚楚，明明昨天人都還在！」黃博濟急著解釋，可事實勝於雄辯，他也不懂為什麼會突然消失。

「既然這樣，是不是消息走漏了？」莫云舟一雙眼犀利掃過在場的人。

「我們都有依照SOP行動，連地點也是出發前才透露，不會有人走漏消息。」韓競忍不住替黃博濟抱不平。

莫云舟側目看向韓競，頓了幾秒，擺擺手，語氣無奈，「特勤隊先收勤吧。」

「還愣著幹什麼，打電話給你的線民問啊。」韓競還在收隊時，莫云舟已經板起臉要求黃博濟。

「是⋯⋯」黃博濟焦頭爛額，依言撥打著電話，幾通之後終於放棄，頹喪道：「都進語音信箱。」

「這條軍火集團的線布那麼久，現在整個斷了，你怎麼交代？回去給我寫檢討報告上來！」莫云舟動怒，習慣性拍整西裝下擺，轉頭離去時，仍是一番體面。

韓競見黃博濟如喪家犬般，蹲坐在農舍門口抽煙，讓隊員們先回勤務車，自己在他身邊坐了下來。

「怎麼辦？」

「還能怎麼辦，涼拌啊，只能重新再查。」黃博濟嘆了一口氣，忍不住抱怨，「這個案子我追了很久，還是我報請檢察官指揮的，現在怎麼說的好像我故意讓線斷掉一樣，檢察官就是大，抓到功勞算他的，跑掉都我來背黑鍋。」

「算了BOGI哥，線再布就有，先收隊回去休息吧。」韓競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的話，只能拍拍他的肩。

「以後要去見莫檢，肯定都要帶『護身符』去了。唉，早知道那晚就不應該罰她酒，現在道歉還來得及嗎？」

「什麼護身符？」韓競完全聽不懂黃博濟在說什麼。

「徐歡啊，莫檢喜歡她，以後只有帶著她去，我才能保住小命。」

什麼？

晴天一個霹靂劈到了韓競頭上。

「BOGI哥，我說你能不能別老拿徐歡當擋箭牌。」

「為什麼？」黃博濟側過頭仰看他，很快明白，「喔，你喜歡徐歡齁？我就覺得你們兩個有鬼，說，怎麼回事？」

韓競支吾了半天，才道：「徐歡是我前女友，我還在想辦法把她追回來，欸不要告訴別人喔，我怕傳出去就破局了。」

「幹，真沒用，好馬不吃回頭草啊，兄弟！」黃博濟攬住韓競的脖子，笑他。

「走啦，收勤了。」韓競兀自站起身往指揮車走。

「喂，看不出來你是個癡情種欸！」黃博濟在他身後嚷，勤務失敗的沮喪心情，好像有點被這單純的傢伙治癒了，哈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