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獵龍行動》之特警 第五章 時局倥傯(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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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服員訓練中心。

「感謝刑偵局與本公司合作辦裡這場訓練活動，歡迎今天百忙之中來給我們上課的教官群！」航空公司經理的開場白甫說完，全場即刻爆出熱烈的掌聲。

周世華帶著特勤隊員們在講台上一字排開，教室裡站滿一排排身穿訓練服的空服員，向他們投來的熱切眼神，彷彿是spotlight打在身上，讓人不覺飄飄然。

然而韓競的視線卻被台下一張熟識的臉孔攫住，原來這個案子的承辦人是徐歡，這讓他原本興奮的心情，忽而變得緊張。

「競哥，你要留在台上當助教嗎？」直到李仁偉提醒，他才發現長官們的介紹已經結束，師仔已開始教學，除了藍超群留下當攻手外，其他人正魚貫走下講台準備近身指導，連忙回神跟上。

「我今天會教各位幾組動作，適合在狹窄的機艙裡反制暴徒攻擊，首先，要認識人體十大要害：眼睛、耳朵、臉部、下巴、喉結、心窩、下襠、膝蓋、脛骨、腳掌。如果暴徒從上方正面攻擊，例如抓住妳的頭髮，右手壓住對方的手，左手控制手肘，用力下壓反向扭轉⋯⋯」講台上，周世華講解防身術，並讓藍超群攻擊，示範分解動作，「請各位兩人一組面對面練習，有任何問題都可以隨時舉手，助教會立刻上前指導。」

空服員們各個學習興致高昂，認真練習，並時不時向場中的特勤隊員們討教。

韓競在教室周圍走來走去，裝作檢視場中狀況的樣子，實際上是刻意走到徐歡身邊攀談。

「原來這是妳承辦的業務。」

「嗯，忙了我一陣子。」

「那妳還有空幫BOGI哥弄案子、跑地檢署？」自從那日聽黃博濟說了莫云舟喜歡徐歡的事，他就很在意。

「你怎麼知道？BOGI學長告訴你的？」總是冷淡的徐歡不大平靜了，她微微拔高的嗓音裡帶了一絲訝然。

「妳如果忙就拒絕他，尤其跑地檢署又不是什麼好差事，不用這麼辛苦。」韓競發自肺腑關心。

她一直都瘦，幾年沒見，似乎越見單薄，肯定是工作操的。

「關心我就不必了，倒是我覺得，這訓練案應該直接交給你們特勤隊辦理就好，透過我是多此一舉。」

「為什麼？」

「看你們這些助教教得多好、多開心。」徐歡似笑非笑，指著不遠處的歡樂畫面。

韓競順著她的指引看去，只見李仁偉正在示範背後環抱的掙脫制伏法，他大喊了一聲：「抱我！」引起一陣嬌笑，對練的空服員害羞得臉都紅了，從他背後向前環抱，鬆落落的。

「抱緊一點才有真實感。」李仁偉故作嚴肅，拉住空服員的手在自己壯碩的胸前交握，兩人前胸貼後背的，一點距離都沒有。

「看好，我要做動作了喔。」他輕手輕腳把充當歹徒的空服員制伏，完美示範，立刻收穫了美眉們的崇拜與掌聲。

「這死小子，很會啊。」韓競啐聲。

李仁偉表面看起來正經八百示範著正確動作，心裡一定暗爽到都要得內傷了。

「你不會嗎？」徐歡挖苦。

「欸不是——」韓競正想反駁，卻被一旁長相甜美的日籍空服員叫住，以一口不是很流利的中文問：「教官，可以幫我看一下，反制掙脫的動作，這樣做對嗎？」

「呃⋯⋯不對。」韓競看著她軟綿綿的花拳繡腿，皺眉搖頭。

「教官，那我就不打擾你了。」徐歡故意揶揄，說完立刻轉身走到另一側查看訓練狀況、拍照做資料。

欸，怎麼說沒兩句就走了。

韓競心思還在徐歡身上，卻被絆住，甜美櫻花妹嬌聲嬌氣地討教：「教官，可以請你示範一次給我看嗎？」

「好，妳抓住我的手。」韓競整肅了一下心情，伸出右手，認真教學起來。

「當妳像我這樣被抓住，就反轉手腕⋯⋯呃，妳抓緊一點。」韓競反手轉了幾次，都因為對方沒抓緊而輕輕鬆鬆將她甩掉，於是搖搖頭，猛地用力扯住她纖細的手腕，「妳做我，用力反手下切！」

「這樣嗎？」

「對，重點在於手的施力角度，對方的關節一痛就會放手。」韓競專注講解，日籍空服員其實也聽不太懂他說的那些專有名詞，只是眨著漂亮的大眼睛，用力點頭，表示了解。

已經走到場邊的徐歡，在韓競專心教導空服員動作的時候，還是忍不住遠遠望過來。

他很受歡迎呢，上前討教的人越來越多，竟是一圈又一圈，將他團團圍住，爭先恐後想要與他對練親身受教，雖是認真教學，但看在她眼裡，卻是兩人四手摸來摸去的畫面。

徐歡不知不覺，又往韓競走回去，就剛好聽得有人說：「教官，請問如果乘客對我襲胸呢，你幫我看看這樣做對不對好嗎？」

「像這樣襲胸嗎？」徐歡冷不妨伸出一隻手，朝韓競的領子抓去，弄得大夥兒一愣。

「做動作啊！」徐歡說。

「歡歡？」韓競看著她，滿臉寫滿傻眼。

「這種簡單的防身術我也會，不然你攻擊我，我來示範給大家看。」

「我⋯⋯」韓競片刻遲疑。

「教官，示範給我們看吧。」其中一個看上去較資深，明顯是認真想學習的空服員說話了。

「那好吧，失禮了。」既然情勢如此，韓競也不扭捏，張開掌便往徐歡的胸前伸去。

說時遲那時快，韓競根本連徐歡的衣領都還沒碰到，手腕便傳來一陣刺痛，臉上直接挨了一巴掌，他只好順勢配合地跳摔在地，右手被她用力往後腰掰去，接著徐歡整個人跪壓在他的脊背上，將他上銬。

她、她居然來真的⋯⋯

韓競不敢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，動作完畢即俐落起身，全場立刻爆出激烈的掌聲，連周世華都給吸引來了。

「徐偵查員，做得不錯。」周世華撫掌稱讚，發自內心笑得開懷。

「看清楚了嗎？以後如果有色狼想欺負你們，就像我這樣做。」徐歡雙掌互拍，酷酷地說道。

「警官小姐好厲害！」空服員們對於同為女性的徐歡，紛紛投以崇拜的目光。

韓競簡直哭笑不得。

什麼嘛，場面整個變成徐歡的，劇本不對呀。

中場休息時間，韓競擺脫纏著他問動作的空服員，拿了瓶冰礦泉水往徐歡走去，委屈巴巴地討拍：「妳幫我看看，臉有沒有腫起來？」

「好像有。」徐歡正低頭滑手機，隨意瞟了他一眼，答得漫不經心。

「幫我冰敷吧。」韓競將礦泉水遞給她，湊上臉故意開玩笑。

「想得美。」徐歡看他那慫樣，忍不住笑了出來，兀自扭開瓶蓋喝水。

韓競收獲到她的笑容，整個人開心得要飛上天，臉好像也不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