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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吃完饭,陪外婆聊了一下天,外婆就推说要休息,又把小俩口给赶走,项隼带着佟汐染到后山玩,玩累了就说要爬上树睡午觉。
“真的有人在树上睡午觉?”她觉得新奇,这是她拍的武侠剧里才会有的桥段,而且镜头下看起来轻松惬意,实际拍摄并不这么回事,演员的腰背都让树干、树枝硌得很痛,别说睡个舒服的午觉,那可是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树,还得穿着钢丝呢。
“怎么没有,今天我们就上树睡觉。”项隼笑着,他笑起来特别好看,以前刚认识他时,以为他不爱笑,交往后才知道他那是闷骚,平时故意摆谱,端著张脸。
问他为何这样,他说职业使然,太漂亮的皮相容易让人质疑他的专业。这困扰她倒是头一次听,顿时瞠目结舌。不过也好,她恨不得他一辈子只对她一个人笑,省著还得到处给他斩桃花。
两人在林子里转了几转,项隼就拍了拍一棵超级大的榕树,枝干繁盛,浓荫蔽天。
“就这棵,老实可靠。”也没见他怎么挑,很快就看中。
“怎么评断树的老实可靠?”她笑弯了腰。
“我从小睡到大,没摔下来过。”项隼指著树干上被刻了个歪扭的“项”字,拍胸脯保证。
“你还做记号!”佟汐染没想到项隼这样硬汉形象的人,也会有这么萌的一面。
“是我的我当然做记号。”项隼拍了拍树干。
“那我呢?我需不需要做记号?”佟汐染故意惹他。
“等一下就轮到妳了。”项隼侧眼丢给她危险讯号,接着便手脚俐落三两下爬上树。
那树,枝繁叶茂、纵横交错,倒像是在空中织了一面床,只见他就这么仰躺而下,以手为枕,曲腿翘脚,嘴上若再叼根草,他看上去就像个古装剧里的大侠。
佟汐染在树下欣赏了一阵子后,觉得有趣,撩起裙子就想往上爬,可惜这不是武侠剧,她也不会轻功,根本不知该如何上树,只得仰头朝项隼大喊:“喂,别顾著自己睡,拉我一把。”
项隼往下看,见平常娇滴滴的佟汐染,此时像只粗野的小猴子东蹦西跳,实在可爱,一个翻身,倒挂著伸长手,搭上他的身高正好佟汐染往上一蹬,手再举高些,就能搆著。
“妳可以吗?助跑一下试试。”
“别小看我了,我从小学芭蕾,手脚灵活得很。”佟汐染往后退远,笑得自信满满,小跑过来在离大树几步远之处一个漂亮的上跳,像个飞跃中的精灵,居然还懂用脚蹬树干借力使力,手一伸便抓住了项隼的手臂。
“好身手!”项隼反手抓紧用力一提,两人就上了树,默契非常良好。
作用力使佟汐染摔到了项隼身上,叠加在一起正好给了他毛手毛脚的机会。他埋入她的颈间,佟汐染感到脖子上一阵疼,闷哼:“哎呀,你干么?”
“给妳做记号啊,我的。”项隼抬眼,满意地看着自己种下的吻痕。
“变态。”佟汐染抚著自己被他吸痛的地方,瞋了他一眼,声音却是娇俏软糯。
“染染,妳就像是一盒巧克力。”他搂紧她的腰,与她鼻子碰鼻子,甜腻腻地说著话。
“什么啊?”佟汐染趴在他的胸膛上,等著答案。
“充满了惊喜,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。”他笑着,有了佟汐染之后,他每天都幸福得不自觉微笑。
“不要剽窃别人的台词。”明明就是人家电影台词,用来形容生命的,放在她身上多不伦不类,不过嘴上虽这么嫌弃,可心里还是一阵甜。
“我连妳的心都偷成了,还有什么不能偷?”项隼不知是被雷劈到还怎的,狂撩人。
“不能偷人。”佟汐染抬起头,忽地怒目扁嘴,“你敢偷人,我就去偷更多的人!”
“不会有那一天。”项隼将她紧紧抱在胸前,承诺。
微风轻拂,凉凉地吹上了身,树影扶疏,筛落细碎的日光,两人心贴着心,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著情话,不知不觉沉沉进入了梦乡。
多年后再回首,那日的玩笑话却一语成谶,令人心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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